Laayoune即阿尤恩,也被人称为阿雍城。
这里是台湾女作家三毛(1943-1991)在代表作《撒哈拉的故事》中提及到的真正主要居住过的地方。
Laayoune目前属于西撒哈拉政权的首府,但实际上被摩洛哥占领着。
这是进入摩洛哥那边的撒哈拉沙漠后,才决定的旅程,我想来,又很害怕和忧虑。这是一个跨越世纪的梦,好害怕实地踩塌在这块土地上,梦就会碎。
如果,如果书里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怎么办...
决定去Laayoune的那个夜晚,沙漠繁星点点
这是个浪漫的国度啊。
一路上我问了很多人关于Laayoune,想知道它的过去和当下,沟通失败,却又寻得另一种奇遇:当地人acharf用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并告诉我,在当地语言中,Laayoune是眼睛的意思。
不过,作者试过翻译软件,Laayoune作为眼睛的这个译文无处可寻。
好在,梦没有碎...
图片为摩洛哥的落地签,包含了Laayoune的行程。
Laayoune有单独的海关,但不是每个人的护照都被敲章,我的就没有,很遗憾。
很多人去过摩洛哥,很少人来过Laayoune。
09还是10年的某个下午,十二三岁的我在即将放学的傍晚躲在课桌下面,有幸读到了某期刊末尾刊登的撒哈拉的故事节选,自此结识了这样一位风一般潇洒的女子。
入境那天非常地紧张,心中一遍遍模拟海关的盘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答:“我来拜访一位故人,她曾经住在这里”
图片为三毛在撒哈拉,来源于网络
住在Laayoune的这晚,听着齐豫版三毛词的橄榄树,浅浅地入睡: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荷西将我从背后拎起来,他说 :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家,我抱你进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太太了。’”
那天到了阿雍城已经是临近日落了,
旅馆放好东西以后太阳刚下山。
向当地人问好具体位置在地图上打了个点就赶快出发,走到三毛家门口天已经接近黑了。
朋友说:光线不好了 明天再来拍一下吧。
我说:没关系,你随便拍几张好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拜访她,这比较重要。
后来回去怎么看都觉得欢喜,甚至无处可修。
坐在她家门口,好想如她当年一般,燃上一只烟,缓缓呼出烟气,遥想它会飘到何方。
即便我不抽烟,想到那样的场景依然难掩颤颤巍巍的激动,眼泪也就出来了。
图片为Laayoune的周边,这座城市非常的小,小到三毛文中所提及的基本人人都互相认识,大家都是邻里。
这是一块争议地区,路上有联合国内的军用车常态地穿梭着。
地图上它属于西撒哈拉,实际上当地人普遍认为它属于摩洛哥。
上世纪70年代,三毛正是由于战争离开了这片土地,那本《撒哈拉的故事》末尾描述了那场悲痛。
这里一片荒瘠,没有景点。
除了联合国维和部队,每年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三毛粉来到此地,聊解宽慰。
也许你很难理解其中的意义,就像此刻的我依然觉得恍惚。
三毛曾经把与荷西捕捞的鱼卖给了国家旅馆,当晚又以20倍的价格请荷西的领导吃了回来,就是这里了。
国家旅馆内挂着的老照片。
1975年摩洛哥的绿色进军,占领了Laayoune。
忽遇沙城暴,稍微讲句话就是满嘴的黄沙感,终于理解了那句话“欢迎来到撒哈拉吃沙子”。
我们在沙尘暴中迷失了双眼,当地人却淡然前行。
走进国家旅馆,服务员对这场沙尘暴撇撇嘴,露出抱歉的表情,我却马上学起了当地人的态度,表现得很无谓,耸耸肩:“ It's SAHARA LIFE.”
这就是撒哈拉的生活,是她曾经的生活。
图片为三毛结婚的教堂
当年她开心地跑来问结婚程序,准备结婚材料
结果等了三个月才真正的完婚。
图片为往来信件的信箱筒,现在已经被浇筑进了墙。
等待结婚的那些日子里,三毛每天有个任务是跑到邮局看信
终于有一天,秘书告诉三毛:“好了,最后马德里的公告也结束了,你们可以结婚了”
三毛旅馆中的相册
来到Laayoune是一个奇妙的旅程
一本三毛的书,一本相册,一份手绘板的地图,构建起几十年来到此地的三毛迷们之间的联系。
思考三毛于我的意义,相比较于后来十七八岁时听到的 “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三毛用流浪文学更早、更深,也更具象地在我的灵魂里扎入了 远方即故乡 的概念。
所以,今天我来了
自此以后,我的梦里不再会出现撒哈拉,因为我已踏足过这片土地,它就是我生命中真真实实的一部分了。
漂洋过海 跨越沙尘
万水千山 关乎情怀
致 我们永远的 三毛
文末小彩蛋...
建议卫星地图打点这个小池塘,周围即可看到火烈鸟
距离三毛旅馆徒步1km就可以走出小城
遍野沙漠,远处却惊现大群的火烈鸟,但你如果问当地人Flamingo,他们并不知道鸟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