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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西班牙语都不会讲，却去过西班牙三次。
在翻看相册时，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当然，在巴塞罗那，这个1992年就办过奥运会的国际城市，不懂西语毫无障碍。到了圣塞巴斯蒂安(Donostia/San Sebastián)，西班牙这个边境小城，偶尔，会碰到一点小困难。比如，雇佣了一个大巴车，前来的司机大哥讲西语，我们靠手势约定到时间打电话；餐厅的服务员不懂英语，我想问菜单，她们赶紧笑眯眯地跑去拉来能说一点英语的经理；还有本地出去工作的研究员，放下早餐，陪我跑出去找商店买雨伞，末了，还留下电话号码，说有事找他当翻译，并叮嘱我：不要太依赖能讲英语的导游，西班牙人的英语，不可信。这些，都成为圣塞巴斯蒂安独一无二的迷人经历。
地图上搜索圣塞巴斯蒂安，出现的一片弧形海滩，便是这个城市标志性的贝壳海滩——处于老城市中心，平缓且细腻的沙滩绵延1350米长，环绕着贝壳湾清澈、湛蓝的海水，散发出暖暖的北大西洋的气息，号称“欧洲最漂亮的沙滩”。在欧洲，作为度假胜地的圣塞巴斯蒂安(Donostia/San Sebastián)，位于西班牙北部巴斯克地区、距法国边境15千米的海滨小城，连接波涛滚滚的北大西洋，濒临比斯开湾，以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巴斯克美食与众多米其林餐厅，和“欧洲最漂亮的沙滩”出名，其知名度毫不逊色。
一早，唤醒圣塞巴斯蒂安的明媚阳光，也叫醒了去海滩的人们。每年的5至9月，海滩上撑着一排排蓝白条纹的遮阳伞，游客们铺上一条毛巾，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睡觉、堆沙、游泳、打沙滩排球，共享夏日假期。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季节，吸引了世界各地、尤其是欧洲的游客。
沿贝壳海滩散步，拾级而上，西班牙皇室的夏季宫殿——米拉马尔宫，便建造于此，俯瞰贝壳海湾，殿前草坪青葱，花团锦簇，可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百年前，王公贵族避暑的宫殿，如今是会议厅，可供婚礼仪式使用。九月初，我初次探访时，就遇见了一场婚礼，当时正在殿内宣讲。大概仪式已经接近尾声，一会儿，便见里边的人都出来了，除了白衣红帽的乐手们，男士皆是西装，女士着各色礼服，连小朋友们都穿着比较正式，好不养眼。亲友团们神情愉悦地在门口合影，即使期待见着新娘，我也不好在旁逗留，便探索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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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壳滩的左侧尽头，伊格尔山脚，有圣塞巴斯蒂安标志性景点——风之梳（Peine de viento），建在岩石上，为现当代雕塑艺术与自然完美融合。听说，浪打上去的时候，可以感受到浪穿越而过的跳跃景象。除了在这里来张纪念照，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吹吹大西洋上的凉风，看往来的各国游客，世界仿佛很大，又仿佛很小。
观景台的石阶，有排风口，说是会随着风浪，发出不同的声音，像是海风的排笛。在洞口，用手或脚感触，能明显地感受到风的力量。女孩子如果穿裙子，最好不要站在洞口，否则风掀起裙子，来不及重现玛丽莲梦露的经典“捂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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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9月份分别有同志骄傲周，爵士音乐节，国际电影节。每年这个时候，除了沙滩一方难求，酒店一房难求，餐厅也得提前预约。 我们工作期间的两个晚餐，就在风之梳附近。其中一家餐厅，倚靠小型网球场，入口似花园似的，不仔细打量，还以为是哪家的私家花园别墅。下午过来提前确定餐位时，前台遇上一位久居于此的华侨老人，慢悠悠地点上一杯咖啡，一块蛋糕，作为午歇。他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这地方的人，太会享受生活了！是呀，圣塞巴斯蒂安的早上大概从10点开始，一杯咖啡是必不可少的，到下午2点才吃午餐，还得午休下。下午3、4点才开始上班，5点适合一杯咖啡加蛋糕，晚上7、8点，方渐渐准备晚餐，即使吃到11点，餐后一杯咖啡也是不可少的。
谈到吃，必须得提圣塞巴斯蒂安是米其林星级餐厅最多的城市之一，拥有三星米其林三家，和众多二星、一星米其林餐厅，为西班牙首屈一指的美食之都。当地的巴斯克菜系，融合法式精华，汲取本地地理优势，打造独一无二的特色创意菜式。街头传统美食——Pintxos，也就是著名的西班牙小食tapas，以小面包打底，附上各种海鲜等，用小棍子串起来，放在盘子里自取。在老城里，逛累了，随意走进一家美食店，点一杯苹果酒或者啤酒，站在吧台边，就着Pintxos，生活如此简单、惬意。
因此，在我因工作安排焦虑的时候，便提醒自己，想想这片宁静的海，想想海边五点的人们。
五点的海滩，经常能看见，身着统一球服的队员们，由教练带着，沿贝壳湾跑步、体能训练。喜欢足球的朋友，可能都知道圣塞瓦斯蒂安拥有西甲足球俱乐部皇家社会队。时间恰巧的话，去阿诺埃塔球场，观摩一场盛赛。听一位西班牙教授说，西班牙人在最喜欢的足球队上，挺犯难的，既强烈支持当地的球队，可自己的偶像在另一只球队。
五点后的海滩，在贝壳湾的另一头，是本地青少年戏水的聚居地。青少年们在长廊上准备跳水，各种空翻鱼跃，在背光的剪影里，显得年轻无极限。
趁着夕阳未下，走进老城区小巷尽头，圣母玛利亚大教堂门口台阶上总是坐满了游人。双臂倚靠在台阶上，腿边放着一杯苹果酒，很放松的样子。小巷里发色各异的游人，也不失一道风景。阳光刷在身上，仿佛一切都很柔和。
下期将介绍圣塞巴斯蒂安周边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