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的年纪从头筹备一场境外自由行,谈不上新奇或冒险,尤其在网络信息发达的今天,顶多像一次日常的外延。
若要说什么,也就是在核污水的问题上显得有些立场不坚定及叛逆。旅行的阻力通常源于内在而不是外在的具体条件,不过我们正好遇上了恰巧相反的几年,于是内心也迸发出了比平常还要多一点点的决心和勇气。
日本游记2023年10月
DAY 0
行前准备
日本,一个从语境上、距离上都不算遥远的地方,仔细想来却十分陌生,对于地图上东京在哪、京都在哪完全不知道,国土面积有多大,日元换汇又是几比几?
不过随着游记、攻略、影片一个个点开,有关日本的信息灌了进来,那是脱离开电影、电视剧、小说等虚空幻想的,一个真实、具象、可触的日本。
于是拎着一句“萨密马噻”、一句“阿里嘎都”,就傻乐傻乐地踏上日本的旅程。
DAY 1
如何确认你已到外国?
我原本预想自助旅游的感觉会像做蛋糕,看着别人按照食谱做是一回事,自己实际跟着食谱做又是另一回事,从面粉到蛋糕的过程中存在着许多的不确定性与差异,除了成功或者失败,还有可能变成高的、塌的、圆的、方的各种形状。试过了才知道结果,像拆盲盒一样新鲜又刺激。
谁知终于启程时,心中却完全没有预想中兴奋的心情,夜里的紧张失眠使人浑身疲惫,身体只是追随着赶路的本能前进——
从晨曦拂过海面的跨海大桥,到香港密集的鸽子楼;来到鱼鳞状的云朵中,俯视绿色绒布一样的山稜;在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中穿梭,撞见落日悬停在机场与高铁之间;坐在jr列车的软垫座椅上,辨识着写着熟悉中文字、陌生地名的站牌。
于是我们到了奈良。
走出车站,夜晚八点的冷空气灌进鼻孔,才惊觉十月的凉意。夜幕中的奈良,安静得像座假城,大部分商铺已经休息或准备打烊,街上行人三两成群,几个还亮着灯的招牌几乎要在黑暗中照出回音来,我们的行李箱在不平整的石板路上拖出巨大的声响。
拖着箱子走在奈良街上,在完全陌生的巷弄里依靠翻译导航寻找住处,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感觉真正来到了异国他乡。心里既有些慌张又有些迟疑,没有手机联络只能靠一边导航,一边辨识路牌指标,而路牌一旦没有了中文,连自己究竟身在何处都说不明白。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晚,我也紧张起来,这时街角的餐厅突然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一字一句都能听懂,啊!是熟悉的中文!
内心安定下来,我再次仔细核对地图辨识地标,终于在往前的一条暗巷中找到了微亮的住处。
巨型实境过家家
因为抵达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从JR站到住处又走了特别远的路,晚饭只好随便找一家附近还在营业的餐厅。推门走进一家铁板烧店,才发现门内门外完全是两个世界,餐厅里满是有说有笑的食客,在周五夜晚的微醺里,以略微亢奋的声音交谈、举杯,与街道上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是在全日语的包围下,我们坐到了最里面的位置——正对着厨师的铁板,厨师正使着两把铁铲使得唰唰响,食物触着铁板冒出滋滋的响声与香气。
给我们点餐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褐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丸子,她面戴口罩、睫毛刷得卷翘,而此时她的漂亮眼睛正眨巴着,向我们发出询问的信号,可惜从她口中说出的日语却一点也没进到我的脑子,正如我们的英语也在 make any sense 前一一掉落下来。
kulikuli(菜单翻译)能帮上的忙,还不如比手画脚来得多,最终在断断续续的翻译中,才吃上了在日本热乎的第一餐。一直吃到人家营业时间结束,如果我们时间再晚点,就连这餐都吃不上。
不过在奈良的第一餐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非是食物有多么让人惊艳,而是在往后的旅程中,我们再也没见过像那个女孩一样娇羞迷茫且真诚的服务员,其他人的接待总是一副熟练的模样,即使语言不通,也依然会坚定地重复着日语或简单英语做确认,再无其他姿态流露。
回到我们民宿十分mini的房间,不到6个榻榻米大的房间塞了一张双人床、一张上下床还有一个小边桌,剩余的地方勉强能将行李箱摊开,浴室超级小但是五脏俱全:冲澡、浴缸、洗手池、镜子、马桶啥都有,剩下的空间刚好够一个人站进去使用。
房间虽小,胜在干净,住在奈良,什么小小的静静的,仿佛在玩一场巨型过家家,这就是我们在奈良落脚两天的家。
DAY 1:香港-关西机场-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