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天 初逢伊塞克湖
今天是7月14日,是我们来到吉国的第三天。
3.1 胡赛巴巴的安排
我们用过早餐,时针已指向7:00,按照昨日的计划,我们准时从胡赛巴巴家出发,前往距比什凯克市400公里以外的哈尔湖。
我、妻子Z及侄女F乘坐巴巴的越野车走在前面,M开着巴巴的那辆大奔车,车上拉着他的妻子S及长女Ma紧随其后。我坐在巴巴身旁的副驾驶座上,巴巴边开车边同我聊天,首先,他告诉我今天的行程安排:
“我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克里木,他住在离比什凯克市180公里处的城市——渔城(柯语:热诶巴提)。克里木娶得是个陕西婆姨,她很能干,在渔城开了一家馆子。克里木和我很能喧得来,我们俩的关系处得也很好。今天中午我们在克里木家吃饭,然后,我和克里木陪你们去几个海子里洗个澡。”
他的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点了根儿烟,吸了两口,接着又说:
“我领你们要去的第一个海子,人们都叫它‘咸海子’。为什么叫‘咸海子’呢?因为‘咸海子’里的水是盐水。在这个海子里面游泳,你们根本不用担心身子会沉下去,海子里的盐水浮力大得很,人不会沉下去,你们可以放心地下水,并且可以从湖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
“洗盐水澡对患有皮肤病的人有特殊的疗效,假如你身上有色斑,或者被蚊虫叮咬起了包,到咸海子里泡上一阵儿,过上几天皮肤上的色斑或小包就会消失,就这么灵。”
“前苏联的时候,俄罗斯人都喜欢到这里来洗咸水澡。苏联解体后,许多俄罗斯人都回到了老家,但是,他们仍然留恋这个弯儿(地方),每逢7-8月,居住在俄罗斯的人们仍会开着车,千里跋涉地来这里洗盐水澡。”
此刻巴巴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他把手伸到车上的烟灰缸上面将烟头摁灭,接着往下讲:
“我们浪罢‘咸海子’,我再领你们去伊塞克湖,在那里,我们把‘咸海子’留在身上的淤泥和盐味道都冲干净。我的车上有橡皮艇,到了伊塞克湖,我们还可以划橡皮艇。”
“在伊塞克湖洗完淡水澡后,我再把你们领到这里的温泉,大家泡个温泉澡,洗罢温泉,我们就返回克里木家,今晚我们就住在他家……”
听完巴巴的上述讲话,我不禁为巴巴对我们一行做出如此细致地安排,从内心发出由衷的感慨——吉尔吉斯的亲人待人可真够实诚的。
接下来,胡赛巴巴的话题转向了车,他说:
“前苏联时期,苏联搞经济封锁,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车,私家车大都是苏联制造的,如大家熟悉的‘拉达’之类的车子。苏联解体后,这里的市场随之开放,国外的汽车制造商纷沓而至,来到这里抢占市场。如今,我们这里的私家车都换成了国际品牌车,如‘奥迪’、‘宝马’、‘大众’、‘奔驰’等。我开的这辆越野车“宏达”是德国原装车,这个车性能很好,特别是在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一般的小沟、小坎,一轰油门就过去了。”
“M开的那辆‘奔驰’车性能更好。那辆车的底盘重,防震性好,汽车装有陀螺仪,有自动找平功能。这种车特别适合在城市道路上行走,像那种弧线形车道,或坑坑洼洼的路面,坐在车里的人根本感觉不到。”
巴巴说到这里,问F说:“你爸爸坐的什么车?”
F回答说:“我爸嘛,他好像坐的是本田雅阁。”
巴巴说:“这一路M开着这辆大奔车,回去后,他的车就坐不惯了,该换车了。”
同姑妈坐在后座的F,得知爷爷如此高档的轿车由她的父亲驾驶着,忙要过我的相机,从汽车后视窗抓拍了几张M驾驶奔驰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