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 菲律宾 宿务&薄荷5日游

行程安排

从飞机上鸟瞰菲律宾

菲律宾共和国是坐落在东南亚的岛国。整座国家在太平洋上星罗棋布有7000多个岛屿。这些岛屿大多数是无人岛。菲律宾每年有两次阳光直射。热带季风气候从气温上看四季如夏，从降水上看有旱季和雨季的分别。含有两次阳光直射的那段时间是雨季，大概从5月至11月；剩下的便是旱季，11月至次年4月。太平洋是台风的发源地，因此一年中的任何时候都有可能遭到台风的侵袭。

从1565年开始，其后长达三百多年的时间里，菲律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从而影响了菲律宾的官方语言他加禄语使用拉丁文字，以及与西班牙语的相似性。随后，1898年美西战争后又成为美国的殖民地。1942年至1945年还受到日本的统治。直到1946年，菲律宾终于取得独立。2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上拥有1亿多人口，主要信奉天主教。菲律宾与中国同样位于东八区，没有时差。

英语和他加禄语一同为菲律宾的官方语言。所以在菲律宾游玩时，我们可以用简单的英语与当地居民交流。当地人使用英语有很重的口音，主要体现在重音和语调上。菲律宾口音式的英语将重音和升调都放在较后的音节上。

菲律宾使用的货币是比索。比索兑人民币大概是7：1。比索最大的面值是1000元，其后纸币有500元、200元、100元、50元、20元。更小的就是硬币了。硬币有10元、5元和1元。菲律宾是个贫富差距很大的国家，度假区可以十分华丽，而贫民住的地方是真的十分穷。酒店的服务员一日的工资也就两三百比索，折合人民币大概也就三四十块钱。所以小费成为了服务员的另一项收入。小费最少要给20元纸币，将硬币当做小费有看轻服务员的意味。

菲佣是菲律宾在国际上出名的原因之一。菲佣每年为菲律宾创造40%到50%的外汇。菲律宾的游客有七八成来自中国，其次是韩国与日本。在菲律宾的机场免税店，可以看到中文的优惠招牌，甚至在热门的景区也开设有中国餐馆，在景区工作的菲律宾人也能说简单的中文。然而他们说中文的口音比他们说英文的口音更重，我们时常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反映过来他们在说中文。

宿务 Cebu

地图上的宿务，宿务东南方向的岛屿即为薄荷岛。

（宿务又作宿雾）

菲律宾的首都为马尼拉，宿务是菲律宾的第二大城市，有如上海之于中国。福州有直飞宿务的航班，厦航每周二、四、六都有一趟航班从福州飞往宿务，从宿务飞往福州。

从基础建设来看，宿务大概是中国二十年的样子。城市内的4G通讯信号断断续续，甚至有的地方只有虚假的3G。20多层的建筑算是稀有，电线杆依然落在地面。

宿务是麦哲伦环球航行抵达菲律宾国土的第一站。信奉天主教的麦哲伦游说了当地的土著居民一同信奉了天主教。麦哲伦十字架便是为了纪念这件事而来。后来在战争中，周围的建筑都被毁灭殆尽，唯独十字架留存至今。因此人们对于这座十字架更加推崇与膜拜。在三百多年前医疗落后的菲律宾，人们相信得了大病，只要从木质的十字架上削落木屑服下便可保证身体安然无恙。因此这座十字架正急剧缩小。现在人们在十字架的外面另造了一座外壳和亭子来保护十字架。

当麦哲伦劝服菲律宾土著酋长与其妻子接受洗礼之后，麦哲伦从西方带来黑皮肤造型的木造“圣婴像”作为礼物。圣婴大教堂曾三次被烧毁，而唯有圣婴像保存完好，这座圣婴像可以说是宿务的珍宝。

麦哲伦十字架和圣婴大教堂挨得很近，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在十字架底部的台子上有很多蜡烛，在教堂周围也坐落有大型烛台，烛光不断。

圣佩特罗古堡在宿务的港口旁边。这座古堡是菲律宾最古老的城堡之一。当西班牙刚刚抵达菲律宾时，为了防御菲律宾南部的穆斯林人的进攻，这座城堡修建起来。城堡上还留有当年炮台的古迹。

我们抵达古堡的时候已经是14日的夜晚了，夜色中的古堡被更加浓郁的情人节气氛所包围。古老浓郁的历史沧桑，与活泼浪漫的情人节氛围互相交融在一起，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一场情人节主题的聚会在当日夜晚要在古堡内举行。我们抵达古堡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布置会场。灯光组成不同的造型，活泼的音乐与热带水果供应，现代化的聚会形式让这座古堡有似重新焕发起青春的活力一般。

古堡就在港口边上。夕阳已经完全不见踪影，夜色中的大海泛着最后深橙色的余晖，黑色的大海在古堡的不远处用浪声默默诉说着往事。宿务人在登上古堡的时候会想起什么呢？坐在炮台边上，望着满天星斗。若古老的严肃和沧桑和都能和年轻与活力互相溶解，那不同教义之间是否也能多加一份和平呢。

据说这座岛Caohagan Island是资生堂公司拍广告的取景地之一，因此有别称“资生堂岛”。今天天气不算好，浓密的乌云笼罩，时不时飘起小雨。

这座岛在20年前被日本人崎山克彦以200万美元买下，有每个成人200比索的上岛税。

目前岛上还是以原著居民居多，民风淳朴，会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木质的房子矮矮的仅有一层，淡水资源稀缺，每家都有一口大水缸储存淡水。斗鸡是当地居民重要的娱乐方式，每家门口都会拴着一只神气的雄鸡。

我们在资生堂岛上饱餐了一顿海鲜BBQ。鸡肉猪肉，虾与螃蟹。由于缺少淡水，蒸与煮自然不是所有食物最经济的烹饪方式了，因此当地人习惯食用烧烤的食物。餐后水果有芒果凤梨和香蕉。

沙滩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海鲜市场，我们可以与摊主讨价还价，品尝到独特的海鲜风味。整个巴掌大的生蚝经过烧烤只有拇指般大小，略带干苦的咸味并非我的口味。蚶和螺也是如此。但这确实是在当时环境下最棒的口味了。

沙滩上懒散地躺着十多只狗狗，它们以游客的残羹剩饭为食。或许是笃定了在我们走后，自然会收到美餐，它们慵懒地享受着惬意，看到我们用餐也不争不抢，甚至也懒得抬头，毫不在意我们的欢笑。

在宿务的酒店Bai Hotel21层的酒吧买了一杯mojito，与宿务的夜景

薄荷岛  Bohol Island

螃蟹船

海豚早起，我们也得早起。清晨六点半，薄荷岛的空气中的雀跃情绪已经开始暗自浮动。我们来到码头搭乘具有菲律宾特色的螃蟹船，出海探寻海豚的踪迹。螃蟹船的船体两侧伸展出有宽阔的支架，可以避免船体在大海的风浪中左右颠簸，提高稳定性。在乘船离开岸边几十分钟后，薄荷岛渐渐淡出我们的视野，我们完全漂浮在这碧蓝色的大海中央了。海水的颜色取决于海底的深浅。作为福州人，我自小对海水习以为常。我见过厦门的海、平潭的海、青岛的海，和整条台湾东海岸的海。大陆的海底很浅，映照出浅蓝色。台湾的东海岸是个断崖，呈现在游客眼前的就是墨蓝色，让人遥想对岸的墨西哥。而这里的海，是几米深的浅水和上千米深的深水如同绸缎一般，一条一条地夹杂在一起。螃蟹船在不同颜色的海域上来回穿梭，一会儿从浅海驶入深海，一会儿从深海驶入浅海。深蓝色的海域深不可测，而我们可以在浅绿色的海底上发现短短的水草和各类海星。

这广阔的海域中，有多少概率能游过一群海豚的身边呢？今日阳光很好，风也不大，像个害羞且欲言又止的小姑娘，轻启朱唇，紧张地提起裙摆又迅速放下一般，微微掀起浪花。我们怀着同样期待又徘徊的心情，等待着不知道是否会出现的海豚。

海豚总是成群结队地出现。当我们第一次捕捉到海豚的身影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和惊叹。野生的海豚像极了顽皮的精灵，在浪花中犹抱琵琶半遮面。就那几秒钟，浮光掠影地闪现过他们深灰色的背鳍，随后深深潜入海底，如海面上无事发生。渐渐地，舞台拉开了序幕。更大的一群海豚自由自在地在海面上活泼舞蹈。尖锐的喙探出水面，略微隆起的额头，流畅地过渡到弯如钩状的背鳍，尾巴扬起水花入水。小角度出水和小角度入水，是海豚独特的泳姿。海豚背上的深灰色将自己隐藏在每一个浪尖深蓝色的背光处，而腹部的白色又为一粒一粒珍珠似的浪花做了背景。螃蟹船上的水手快速拍手，吸引海豚向我们游来。而海豚的表演限定时间仅惊鸿一瞥，便匆匆落幕，潜入大海深处，或者我们游不到的更远的海面，淡出我们的视野。

处女岛得名的原因，是只有退潮的时候，才能浮现出细软的沙滩，与另一侧更大一些的岛屿相连。由于海水很浅，我们的螃蟹船无法完全停在岸边。我们从船上下来，还需要涉水登上处女岛。刚下船时，海水没在大腿上，招摇的水草像丝绸一样轻轻抚过腿部。一步一步踩在细软的沙子中，甚至有半个脚掌会陷入这份温柔。海胆和海星偷偷躲在海底调皮，趁乱扎向脚底，直到我们完全登岛。

岛上有十几二十个简易搭盖的遮阳棚子，当地人热情地向我们推销各种热带特色：糖烤香蕉，生食海胆，半个巴掌大的鲍鱼，整个巴掌大的生蚝，比脑袋还大还沉的椰青，花枝招展的海螺，各种说不上名字的贝壳，小手臂那么长难么粗的黑白相间的皮皮虾，光是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食物都是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椰青100比索，折合人民币14元一颗，完全够两三个人喝

若对这些食物不感兴趣，在海滩上拾起一只海星来玩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在这片小小的海滩上我们就能见到三种海星：一种是正海星（Protoreaster nodosus），绯红做底色，上有黑色粗壮的尖刺，一脚踩下去一定能扎出鲜血来，好在这些刺并没有毒；一种是蓝色的指海星，五只腕细细的，让人怀疑是一种生物，还是没有温度的橡胶棒；还有一种颜色上黑白相间，就连手感上也是粗糙的磨砂感的海星，它埋入细沙中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海星带有吸盘的管足和嘴巴生长在朝向地面的那一侧。

阳光通透，海天一色。就连海底的白色石头都能和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互相映衬。从游客缤纷的海鲜小摊上逃离出来，再回头看一眼处女岛，方知这样的景色或许是热带专享，是菲律宾专享。

巧克力山在薄荷岛的中部。从海边的酒店一路驱车上山需要两个多小时。登上观景台，环绕四周的巧克力山尽收眼底。在50平方公里的面积上，大大小小1000多座巧克力山此起彼伏，呈现出近乎完美的锥形。这些小山包上并不长树，只有细细的草。每到夏季，这些草开始干枯，呈现出巧克力一般的褐色，就像kisses巧克力一般令人垂涎。

菲律宾有很多活火山。很早以前，一座火山喷发出大量石块，落入海中。随后随着地壳抬升，这些石块渐渐浮出水面，成为了我们眼前看到的巧克力山。

同行的菲律宾小哥给我拍的照片

眼镜猴的眼睛非常大，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似哆哆嗦嗦又不乏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它的脑袋可以180度旋转，像猫头鹰一样。长长的尾巴是身子的一两倍长，光秃秃的没有毛。我们抵达公园的时候，他们有的趴在纤细的树枝上睡觉，醒着的也一动不动，好奇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游客。

这条薄荷岛上的淡水河确实呈现出焕发生机的绿色。河道两旁是茂密的水生丛林，碧绿的河水和翠绿的叶子互相倒影。若碧蓝的海水映照的是蓝色的天空，那这河水的碧绿是不是来自这有半人高的树叶呢？沉默的河流和轻快的海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平静地运载着我们完成一个小时的航程。

竹筏上有一位歌手，他背着吉他独自为我们献唱。同船的还有来自韩国的游客，在唱过英文歌以后，他唱了三四首韩文歌。韩国游客愉快地与他的旋律应和，拍着手打着节奏。唯一唱了一首中文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巴卡容教堂

巴卡容教堂是个天主教堂，建筑风格像极了嘉庚式建筑：橙红色的人字形屋顶，和白色的墙体，恍惚间我好像来到了闽南一般。这座教堂全部是用珊瑚石为原材料，鸡蛋为粘合剂筑成。

带着中文招牌的海鲜餐厅

在薄荷岛住的度假式酒店Bohol Shores，一栋一层楼高的房子只有左右两间客房，所有客房都围绕着酒店中央的露天泳池。

浮潜

游玩这样一个岛国怎么少得了下海看看呢？五天四夜的行程中包含了两次浮潜，一次在薄荷岛附近，一次在宿务附近。

巴黎卡萨海域在薄荷岛附近。

早上我们出海追逐海豚，随后的行程便是浮潜。这次浮潜的水域比较深，大概有三四米深。在船上穿好救生衣，戴好浮潜面具的我，想着这怎么可能阻拦到不会游泳的我呢？我慢慢挪步到螃蟹船的梯子旁边，一步一步深入海中。海水很冰，怕冷的我顺着梯子逐步向下，让海水一点一点没过我的脚背、小腿、膝盖和腹部。这时我调皮的侄子在一旁使坏，推搡着我整个人一下子落入水中。经历这般惊恐事件的我，完全顾不上身着救生衣就能自主漂浮的情况了，连忙紧紧牵住救生圈，在菲律宾水手的带领下进行浮潜。

浮潜面具由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戴在头上，罩住眼睛和鼻子，眼睛可以通过透明的塑料镜片看到海底的多彩世界；另一部分是一根弯曲的管子，一头咬在嘴里，另一头则和水面上空气相同。在浮潜时，完全依靠嘴巴呼吸。只要不把头埋得太深，海水不灌入口中，就可以想浮潜多久，就能浮潜多久。

脱离近视眼镜的我看三四米深的海底有些吃力，但是我依稀能体会到海底的精彩缤纷。当脑袋没入水中的时候，这条薄薄的水平线仿佛隔绝两个世界一般，海上一切欢笑声、呼声都听不到了，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和手脚鼓动海水的水声。

海水的流动正如风的吹动一样，不过风常常往一个方向吹拂，树叶往一个方向扶倒；而海水则是来回流动。徐志摩在康桥看到的，是“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我在巴黎卡萨看到的，是水草在碧青色的海底招摇。水草在与海水嬉戏中左右转身，上下飘舞，像两个正在互相开着玩笑挠痒的孩童一般欢乐地游戏，不过一个透明，一个一袭青衣罢了。

然而珊瑚没有招摇。形状和颜色各异的珊瑚静静地卧在海底，像一丛灌木，任凭海水和鱼儿在他身边来来去去，自己却不为所动。有的珊瑚密一些，挨挨挤挤地簇成一团，叽叽喳喳聊着八卦；有的珊瑚疏一些，缄默不语，冷静地望向天空；有的珊瑚是最亲密的情侣，一大个圆形整齐地沿着直径对半分开，一边是灰蓝色，另一边是浅粉色，两种颜色无缝生长在一起，紧紧相依。

尽管下水的时候被我侄子那临门一脚吓得不轻，尽管在浮潜中由于不熟悉浮潜设备，我喝了不少非常非常咸的海水，但我依然认为不虚此行。

娜鲁苏安栈桥

娜鲁苏安岛在宿务附近。

这天的天气并不好，一路阴天，甚至飘起雨丝。由于前两天已经体验过浮潜，对于重复的项目我并没有十足的动力。在这种阴雨天气中，能看到多少风景我也抱有疑惑。但很快我便决定下水了。海的风情是多姿多彩的，娜鲁苏安的风情和巴黎卡萨怎么能够一样呢？娜鲁苏安的海水只有一米多深，我站起身也不过到我的脖子。穿好救生衣，戴好浮潜面具之后，我沿着长桥上的梯子下水了。这次没有水手带我，是我爸爸的同事LQ小姐姐带我下去的。她大我两岁，耐心地指导我使用浮潜面具的技巧，并紧紧牵着不会游泳的我一点一点探索这片海域。很快，我适应了游水，能够在海中独自狗刨了。

娜鲁苏安的特色是丰富的热带鱼，几十只热带鱼成群结队地有序穿梭在珊瑚中，也有落单的热带鱼调皮地和我玩耍：它摆着尾巴径直向我游来，又在即将撞到我的时候，忽然摆尾离开，只留下每次伸手都扑空的我。待回到岸上时，同行的伙伴纷纷控诉这种鱼儿会蜇人，腿上全是小小的红包。我暗自庆幸鱼儿是真的把我当作朋友，耐心地陪我玩耍。

我自由自在地在海中狗刨，自由自在地探索我想去的地方，看我想看的风景。游累了，气管子不小心进水了，我就把腿沉下来站立在水中，换而用穿着厚袜子的脚去体会海底的各种碎石。

这样一个多彩缤纷光怪陆离的世界是陆地上绝无仅有的视觉体验，也是我没有用手机记录下来的视觉体验。我很喜欢手机摄影，一路上我拍了不少照片。然而我依旧相信，最值得纪念的一定是在眼睛里，在心里。

美食

在菲律宾常吃到的水果有芒果、菠萝、西瓜、香蕉、榴莲和山竹等。我对芒果会略微过敏，嘴唇周围和舌头都会觉得痒痒的，一次只能吃半个芒果。西瓜不怎么甜，山竹的口味和价格和国内相比也不出色。因此菠萝和榴莲成了我的最爱。

我一直很喜欢吃菠萝，这次在菲律宾享受了个够，天天都在吃菠萝。菲律宾的菠萝比国内鲜甜得多，清爽的少女鲜嫩多汁，让人饱尝青春的活力，欲罢不能。而榴莲的风味颇具心机，更是一绝。我原先是不爱吃榴莲的，这几年在我妈妈的培养下渐渐接受了榴莲的口味。菲律宾的榴莲更是告诉我这种水果究竟能达到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布满尖刺的冷漠外壳下，总是藏着柔软浓郁的温柔。浅黄色的果肉平淡无奇，但那一撮诱人的香味悄悄地爬到鼻尖，意味深长地看你一眼，暗中勾引着你走向她的身旁，去征服她。当真正将榴莲送入口中的时候，她才会让你真正明白，究竟谁才是被征服的那个人。当热烈的温柔在口唇中绽开爆发时，当果肉滑入腹中时，当呼出的气息中带着浓郁的风情时，才是全身心地被说服：是榴莲吃了我。此刻满腹满腔，甚至充盈脑袋中的，都是这个令人难忘的尤物。“水果之王”并非浪得虚名。

折合人民币13元一斤的榴莲尽管物美价廉，我还是不敢贪嘴。榴莲多吃易上火的特性是我最后的理智，并成功地带我逃离这个罪恶的温柔乡。

宿务的水果摊，牌子上写着芒果100比索一公斤，折合人民币约7块钱一斤。

在薄荷岛吃到的两种水草，都不太好吃，咸咸腥腥的。

在宿务的酒店Bai Hotel自助早餐吃到的菲律宾特色小吃，大竹叶垫在下面，上乘有面粉和椰丝做成的蛋糕或面包，用喷枪略烤表面后，附上椰丝和甜芝士粉。

薄荷岛上路边贩卖的水果lansones。淡黄色的皮掰开后，大概有五六瓣果肉。水分不多，口感酸甜。

薄荷岛上买到的芒果汁饮料，非常非常好喝，有鲜榨的滋味。

菲律宾产的香蕉干，和国内大相径庭。短短的香蕉竖着切，薄如薯片，裹以蜂蜜。好吃到赞不绝口。

杂记

菲律宾的社会有很大的贫富差距。我们住的酒店消费很高，宣传单上最低的价格1w比索，折合人民币1k4在国内完全可以住到更好的酒店。穷困的地方没有路灯，穷人在自助机上用一元比索买一小塑料袋的饮用水，在袋子底部撕开个口子饮用。开船的水手看到我们团队在分发袜子和糖果的时候会直接伸手向我们要。在岛上午餐没有食用过的完整的肉块，他们在询问我们确实不需要之后，小心收集到袋子中自己吃掉。然而正是越贫穷的地方越真实。不论是一无所有，还是只剩一颗简单的心，我看到菲律宾穷困的部分是赤诚的，他们渴望的不是财富，而是对匮乏物资最直接的渴望。他们清晰地理解自己的渴望，并不以此为耻。这种赤裸的渴望并不令人反感，反而像镜子一样映照着一些已经享有足够优渥的条件，却无法停止的心中的贪婪。

所谓“身体和心灵，总要有一个在路上”，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概说的就是一个意思，要阅读以获取知识，要旅行以开拓眼界，二者不可偏废。日常生活很累，四肢舒适，累在心中。旅行也很累，累在皮肉，而精神不懈。离开国门的旅游更是很不一样的体验。全新的语言环境，全新的饮食方式，恰恰能提醒我们和我们熟悉的生活方式形成对比。一路的风景不是这篇七千多字的游记所能概括的，也不是精修后七八十张的照片所能记录的。文字和照片都是可观可感的形式，而不论好的坏的，一路留在心里的，都是最幸福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