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札记 | 南疆西域之行——喀什初印象(上)

大家都说,北疆看风景,南疆看风情。

 

这次南疆西域之行又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程,从突然决定到买来回机票,干净利落,不带犹豫。我翻看之前北疆游记( 旅行札记 | 新疆伊犁自驾游 )居然也是如此,可见新疆魅力光芒四射自带吸引力是不需要犹豫的。

4月1日我又一人一包,再次到访新疆,这次落地喀什。它是我梦中西域的模样,自我知道这个地方起,一直神往已久。

 

终于来到心中的喀什,它也叫喀什葛尔。它曾是古西域36国之一,名为疏勒国。它也是电影《追风筝的人》取景地。

这座城代表的不单是西域文化,还演绎着现代文明在少数民族地区的进步和发展。

在他们的公交系统里,我居然看到了“深圳援疆”,离开深圳不远万里的跑到这里来,居然还能发现深圳的影子,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蓝色公交,我似乎走出深圳,又好像没有。后来了解到,新疆的每个县城,都有广东的其他城市在援疆。是先富后带动后富,最后实现共同富裕的实践吗?真是值得表扬。

出了机场坐上公交,看到是女司机,此后我发现喀什公交女司机还不少。在公交上,我遇到了一位刚休假回来的警察,他跟我应该是同一个航班,从北京飞来,现在要去塔县上班,他说,他在塔县已经工作了十多年。他还给我介绍塔县那边的天气情况,不容乐观,刚下过雪,盘龙古道已经封闭。还嘱咐我一定要先办好边防证,还提到塔县现在已经有机场,可以直飞…很多人总是害怕一个人出门,但我觉得挺好,路上总是会遇到很多善良热心的人。

比如这次,我就遇到了一位摄影师,当时的情况是,我正走在喀什古城的老巷子里捕捉时光印记,而那位摄影师刚好抓拍到我,当我坐下休息时,他走过来说,刚刚有拍到我,可以把照片发给我。我很开心。他给我看他的作品,他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我心中西域的模样,我满眼钦佩。这次我也背了单反跟三脚架过来,结果相机电池被扣在北京,此行的一大憾事。

办理入住放下行李,我就立马出去觅食,简单的吃一碗凉皮,然后买了一个馕,就开始在古城里转悠。一边拿着馕吃着,一边休闲的逛着,好惬意好放松。

街道上有许多家响着叮叮当当声音的手工艺品店。进入店铺,手工艺品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店铺里面都是有着独特民族特色的手工木制品,不管是屋顶挂的、墙上展的、柜里摆的都很有看点。他们独有的乐器热瓦普,花盆巴扎,还有古董街,异域色彩浓烈,使你不停驻足观赏。

我也注意到了路牌,一长串的地名,5字以上,新疆人的名字也很长,我见过最长的就有10个字。不知道喀什还能打破我多少的认知。

总共有8天游玩时间,就有4天待在喀什古城,古城里能走通的每条街巷我都走了个遍,必经的主干道走几次已经数不清了,所以古城的地图都已经画在我的脑海里。

古城分为东西区,两个区域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汗巴扎所在东区更加热闹,巴扎上的店铺非常密集,而清真寺一侧西区街道更加宽敞,更多是一些茶馆,显得很安静。我住的民宿刚好就在西区。

老城核心区的民居群体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生土建筑群之一,生土建筑本身极具有历史意义与价值,融合了汉唐、古罗马遗风和维吾尔民族现代生活的特点。喀什老城内街巷纵横交错,布局灵活多变,曲径通幽,民居大多为土木、砖木结构,不少传统民居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是中国唯一的以伊斯兰文化为特色的迷宫式城市街区。那狭窄深邃的巷道和交叠渗透的庭院让邻里之间更为密切。游走在老城的大街小巷,无意间你就会撞见历史的一扇窗,它的异域风情足以令你难忘。

暖黄色的土墙和彩色的木楣,上面雕刻着伊斯兰花纹,窗下还爬着稀疏的葡萄藤。泥土的颜色在视线中展开,错综曲折的巷道和土墙上剥落的纹路一样,是文明留给岁月的痕迹。他们房子没有庭院,门外直接是街道巷子,两侧会栽种植物花卉,各家各户的门都是紧闭着,即使是开着也只能看到一块门帘挡着。

我想用手机来记录和拍下我眼里及我理解的喀什,可能是墙上斑驳的光影,那里映射着时光印记。可能是门庭外的花花草草,那是他们对生活的理解,可能是他们邻里交流的爽朗谈笑,尽显和谐关系。可能是巷道里拍摄的电视塔,那是古老与现代的碰撞,它成为喀什非常独特的景致。

如今,老城的居民们仍然恪守着世代而居的土屋和上千年的传统习俗。不过目前当地政府正在进行着老城改造工程,许多古民居都被拆除。所以,来喀什请趁早。在晚点,那种原汁原味的状态生怕会消失,我来的时候,东区主干道都已经在翻修,我在喀什古城的每一天,都会出来溜达,尤其喜欢走小巷子,寻觅安静的街角,它更容易看到当地人生活状态,说不定还能遇上惊喜,偷偷告诉你它的灵魂就在这巷子里。

这里到处都是维吾尔族同胞,到处都是浓浓的异域风情,到处都是丝绸之路遗留下的来的时光味道。它既古老又鲜活,既沧桑又美丽,自带一股复杂迷人又遥远的气质。

因为民族差异太大,我每次想拍点人文照片,都特别小心翼翼的征求他们的同意,有人拒绝,有人乐意。老人们很友善,并不介意,但这里的小朋友及其排斥,只要举起手机对着他们的方向,他们会立马阻止,或者自我躲避遮挡。

但是总有例外的时候,我当时是想拍门,结果有个小朋友说,不能拍。我连忙解释,我拍的是门。她立马说,你可以拍门,但不能拍人,你可以拍我,她们几个不能。机会来了,我立马倒出我心中的疑惑,为什么呢?她说,我还上幼儿园,但她们上小学的老师不允许。虽然我还是一连串问号,想着她也说不清,就随意闲聊几句,她们看来是喜欢上我了,还说要给我编辫子,我就蹲下来让她们随意拨弄,大家都笑的很开心,她们还主动说要拍照,所以我所拍到的正面照,都是经过他们本人同意我也才敢拍。

老城的人们,还保留着传统淳朴的生活方式。小朋友很喜欢踢足球和放风筝。不管巷子多大,都会有三五成群的小孩在一起踢球。周末在艾提尕尔清真寺外的大广场上,他们会在那里放风筝,看到他们的样子,让我联想到电影《追风筝的人》里面的场景。总感觉这里的小孩应该是幸福的,没有被逼着去上兴趣班,没有繁重的作业,幸福感和自由感一定很强。

你肯定想不到,这的老人最爱的棋牌,竟然是国际象棋。经过时我就好奇的凑过去看,可惜我也没看懂。我也发现他们见面问候的方式,都是先握手,这在老一辈人里最为常见。

吃的方面,这里人也不含糊。各种美食小吃,都是当地特色。人挤人的百年老茶馆飘出了茶香,馕店里新出炉的馕足以给人带来安全感,滋滋冒着热气的烤肉不停地撩拨着你的胃。

来都来了,就入乡随俗,嗦起拉面,吃起烤羊肉串,还要来喝杯当地茶,听取当地乐吧。“百年老茶馆”是当地最火的地方,我们去的前一天就有人遇到杜海涛。后来我去的是“民间乐师古地茶馆”,这还得感谢一起拼车的姐妹刘聪请的客,这里人相对较少。

我对他们的手鼓(达卜)表示感兴趣,于是我斗胆过去询问,我是否可以摆弄下,大叔很很乐意的递给我,下一曲目即将开始,他拿起另外一个手鼓,那我就加入下他们吧,我看着他手势,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能歌善舞是大家对少数民族的一个基本印象,我虽然也是少数民族,壮族在外人眼里也是能唱能跳,但我不行。唱歌跑调,四肢僵硬,但马马虎虎的舞上一段也不是不可以。我跟刘聪当时就坐在“爷爷的爷爷的爸爸的馕”店铺旁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网红店的馕,吃完正想走,维吾尔族妹妹就跑过来拉着我说要一起跳舞。我一脸不好意思,可能刚刚自己一时兴起的扭动被她看到。盛情难却,来就来,好在我的音乐节奏感把握还行,学着维吾尔族舞姿跟她互动起来,能融进当地生活是旅行的最大满足。

对了古城每天上午11点和18点在古城东门有开城仪式,就是很简单的歌舞表演。也可以去看看。

就这样一个友善又和谐的地方,谁能想到这里曾经有过暴乱?我同学知道我自己一个人来新疆还是网上找的拼车队友,也是有点担忧,让我随时报备。

如果不来一趟,你不会知道这里每周一,大人们都要上爱国教育课,大家聚集在一起学习并举行升旗仪式;之前暴乱就是因为一些人的民族信仰问题,这几年过去,现在好了很多,比如我们当时在警务室里办边防证,突然看到警察拿着工具跑出警务室处理问题,把我们吓了一跳,司机跟我们说,这是去解决问题,当别人吵架,有人报警时,警察就立马出警,还没等他们干架,警察已经到位了,所以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听说新疆暴乱时属南疆最严重,南疆中属喀什最严重,喀什里塔县最严重,然而这些地方都是我们后面要途径的点。新疆没有你们想象中乱,反而很友善,大多数人虽然语言不通,但一个微笑足以表达善意。果然微笑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比起暴乱,我觉得更应该关注天气,在喀什的这些天,就1号跟2号天气稍微好点,3号出了太阳,但我将要离开,就这样我刚好完美避开了好天气。7号8号再回来时,喀什在下雪和下雨之间直接选择下“土”,沙尘满天飞。

 

告别古城的最后一天还去了古城角落咖啡馆,喝着特制饮料,俯瞰下面街道,最后感受巴扎上的热情叫卖、烟雾缭绕的烤肉香味、神秘的都塔尔琴声……

我们留给喀什的是脚印,喀什留给我们的,却是一辈子的向往和回忆。如果你只能去一座南疆小城,那么请一定要来喀什。短短几天,你所看到的,亲身经历的都是关于你和这座古城的美好故事。

看这喀什古城是不是像看一部老电影?加上自己,那就是一部自己参演的重返时光隧道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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