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札记 | 南疆西域之行——遇见帕米尔高原上的杏花雨(中)

与青藏高原同称世界“屋脊”的帕米尔高原,是亚洲大陆上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昆山山脉、天山山脉、兴都库什山脉五大山脉的根。海拔8611米的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在这,海拔 7546 米的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在这,玄奘取经东归也曾路过这。
就冲这一点,是不是这辈子要走上一趟,留下自己的足印?
 
4月3日,我们拼车的几个小伙伴聚齐,一起去到派出所办理边防证,然后从喀什出发,一路向西。
我们行驶在大山的褶皱深处,村落渐渐稀疏。视线的尽头突然多了几座红色的岩山,巍然耸立,裸露的岩石生硬似铁。看到这,说明我们已经来到了奥依塔克红山野狼谷它山体通红幽深,深入进去站在岩石上,静的可听见大自然的声音,听见山体千百年来风霜侵蚀的呼吸。这是纯粹的自然风光,目前没有人工修饰雕琢,没有圈地收费,纯天然。
继续驰骋在喀喇昆仑公路上因为它是去往帕米尔高原的必经之路。它又称为中巴友谊公路,因其穿过我国最高的国门——中巴边境红其拉甫口岸,它一直通行到巴基斯坦北部城市塔科特,是中巴共同铺就的友谊见证。在导航里,它也叫 G314 。
一路上,我们都在围绕着雪山群行驶,被誉为昆仑三雄的慕士塔格峰、公格尔峰、公格尔九别峰,三山耸立,如同擎天玉柱,屹立在美丽的帕米尔高原上,成为帕米尔高原的标志和代表。昆仑山脉的主峰,慕士塔格峰体浑圆,不像珠峰、贡嘎、卡瓦格博那样棱角分明。目视都能看到山顶厚厚的积雪,千年的冰盖。很多人选它做人生的第一座 7000+ 级雪山,或者攀登 8000+ 前的最后拉练。我们在路边车辆停靠点,忍不住与之来个合影,抬头仰望,它是真的高,与天相连。世界屋脊果然名不虚传。
过了盖孜检查站不久,就能看到美不胜收的“沙山倒影”——白沙湖和白沙山。湖水则呈现出素雅的蒂芙尼蓝,一片宁静。顾名思义,白沙湖因白沙而得名 ,也因白沙而美丽。
来到高原就遇到晴天,心情无比美丽。司机师傅也是懂我们的,在大马路上来回开车,就为了让我们录下这白沙湖的远景姿态。
下车一瞬间,感受到大风狂虐,吹的人直倾斜,别看这晴朗天气,太阳高挂,实则已经冷的瑟瑟发抖。
白沙湖有两个观景台,1号观景台距离沙山比较远,适合远观;2号观景台需要再往前开十几分钟的车程,走很长的木栈道,就可以下到湖边和沙山面对面。
买了门票,我们来到1号观景台,沿着木栈道下到湖边,风因被挡,显的小了。右边是起伏的雪山,雪光一直照耀着白沙湖,左边的白沙湖湖面上映衬着白沙山,在晴天的加持下,美不胜收,是高原湖泊的景色。
远眺白沙山它不是黑的,不是红的,而是灰白相间的;山体更不是岩石,而是细沙堆起来的!延绵上千米,由大大小小10余座山丘组成,沙山与周边山体景色形成巨大的反差。洁白的沙与黝黑的山岩纠缠在一起,调和出黑白相间的旷美。资料记载,它跟敦煌鸣沙山一样会发出声响,只可惜我没能靠近体验。
他们说,爬白沙山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考验,似逆水行舟,进一步退半步,沙流人自坠,人坠沙更流,人在沙海中沉浮、游动,惬意而又轻松。更绝妙的是,登上白沙山之顶,向下滑动,便会像阿拉伯传说中描绘的一样,沙子奏出不同音效的交响乐,或清脆或窃窃,或优雅或浑厚,或如潮退或如松涛阵阵,其声莫测,其理难穷。听到这样的分享,我都有点蠢蠢欲动。
一半是苍白沙漠,一半是碧蓝湖水,也就白沙湖独有。这里就像是被遗落在高原之上的天堂,只有狂风,蓝湖和沙丘。蓝色的湖水并不少见,但只有在这里你才可以看到蒂芙尼蓝、深蓝、天蓝、波斯蓝交融在一起,随着光线而变化,也随着角度不一样而不一样。据说,《西游记》中所描写的流沙河就是出自这里,唐僧就是在此收下沙和尚。
借用司机师傅的无人机,拍下白沙湖的不同视角,也拍下白沙湖中渺小的自己,我们在1号观景台停留了很久,玩够了拍累了冷到了,才不舍的回到车里。当来到第2观景台,其他小伙伴们已经不想下车,一个是因为天色变阴,另一个就是冷风也没有消停,我们也就就此作别。
一路遇见,一路赞叹,从喀什到帕米尔高原路上,就是一场遇见之旅。
路上你会遇见喀拉库勒湖,它位于慕士塔格峰的西面,它可以像镜子一样倒映出周围的雪山。可以见到保佑着世世代代的柯尔克孜族人民的慕士塔格峰。也会遇见相隔不远,四面环山,地势较低,状如盆地的塔合曼草滩,它是帕米尔高原上一处珍贵的草原,也是塔合曼乡牧民赖以生存的优质牧场。
当来到塔县,也已是饭点,我们一起去到一家耗牛火锅店吃晚餐,耗牛的肉吃着好嫩,不塞牙,口感好。贵是贵了点,但品尝到当地特色也值得。
塔县的全称是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海拔3200米,位于帕米尔高原的东缘,是帕米尔高原上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城。它藏在雪山之间,被称为“太阳的部落”,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国相连。是我国唯一一个白人种族居住的县,他们是塔吉克人和克尔克孜人、吉尔吉斯人。都来到这里了,没时间去到这三个口岸也是可惜。
它同时也是古丝绸之路的要冲。丝绸之路从这里通向印度、中亚、西亚直至欧洲,在海路尚未开通之前,帕米尔是东西方之间来往交流的必经之路,无数的使节、僧侣和商贾在这片地势高寒,行旅艰险的土地上留下了身影,如今我也踏上了这片土地,走着他们以前走过的路,来一场现代与古代的对话。
第二天早上开始出发去库科西鲁克乡,原计划是要从盘龙古道西起点经大盘龙在到小盘龙,最后去到库科西鲁克乡。但因为之前下雪封山,一直没有放行。我们只好绕道先走塔莎古道,与第二天的行程对调,只是这样一调就会走很多回头路。
塔莎古道,是玄奘法师从天竺求经东归走过的路。1500年前,玄奘东归,经由塔莎古道穿越葱岭,向着长安的方向、向着故乡归来。帕米尔高原汉代时称“葱岭”。葱岭,不由让人想到葱郁的森林、葱翠的农田、春天弥漫四野的野葱香气,很有古时候的浪漫。然而实际场景是这里寸草不生,一片荒芜,贫瘠的土石山岭,你就知道“葱岭”只是他们对现实的美好幻象。
玄奘在《大唐西域记》里描绘了葱岭高原的壮丽与险恶。今日的塔莎古道,仍是一样的地势险峻,峭壁林立。路仍不宽,但已平整硬化。亲自走过蜿蜒的河谷、曲折的山路,会更加深刻地感怀玄奘法师不顾道阻且长,开启那场漫长而艰苦卓绝的求真之旅的宏伟志愿。
途径班迪尔湖,天气依旧不乐观,厚厚的云层,散不去。车外温度依旧很低,羽绒服都抗不住的风。但这没阻挡我们拍照的热情,司机师傅放起无人机,让其飞行在狂风中,给我们拍下上帝视角下的班迪尔湖。班迪尔湖又名下板地水库。她是五个相连的湖泊,位于巴米扬省中部,这里是我国最西部帕米尔高原的第一高峡湖,峡谷内沟壑纵横,烟波浩森,景色蔚为壮观。
继续在县道峡谷里蜿蜒前行,悬崖峭壁之下,奔腾的塔什库尔干河滋润养育着两岸的村庄、树木、牲畜,在河岸两侧画出一条窄窄的碧绿的生命线,在这条线之外的地方,除了灰色的石头还是石头。河流的两岸散落着一个个塔吉克村庄,路上,也能看到他们开始春播,停车询问,原来他们是在种青稞。你会看到有许多人聚集劳动,不远处还插着党旗,说明是村干部在下地帮忙干活。看到这,我感慨,父辈一代年轻时候的生活场景不过如此吧。
中午,我们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库科西鲁克乡老乡家,看着外面并不起眼的房子,没想到一进门,直接让我惊呼,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这房子里的装饰如此华丽。内马尔巨幅画像没有挂在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在背墙上低调又显张扬挂着。这一定是那个接待我们的塔吉克小伙子的偶像,就连他微信头像也是内马尔,再次确定新疆的男孩非常喜欢足球,后来了解到他还在塔县读高中,这几天只是刚好请假回家拔牙,这会顺便给他妈妈做翻译,因为他妈妈听不懂普通话。
13点多,午饭时间决定吃他们做的大盘鸡,奈何他们也不是专业厨师,等吃一顿饭等了2-3小时都没做好,好在新疆日落时间是21点半,等待吃饭期间,我就四处溜达。今天就是特意来看帕米尔高原上的杏花。
春天的帕米尔高原,杏花在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绽放,美的有点犯规。
听说杏树原产自中国新疆,在中国国家地理上有这样一句话:“体验杏花之美,一定要上帕米尔高原。” 所以我来了。
随意跟着一条小路,它就会带你走进深藏在老杏树下土房子,走近塔吉克人在杏花树下的日子。这些四、五百年的杏树开得正盛,遮天蔽日,如云霞,似微雨,片片粉白中缀着点点微红,老树的蓬勃生命中透着青春的鲜活俏丽。
看那家农院,盛开的杏花树下,摆放着一张非常有特色的铁床,屋主大姐看到我们在外面拿着手机对她家院子一顿狂拍,立马热情招呼进去,她不会说普通话,但洋溢的笑脸加上一些肢体动作已经表达了很多内容,都是满满的善意。
这里的人真的很热情友善,又比如我走错路误闯进了别人家圈地,她以为我出不去了,立马用钥匙开了门,招手示意我过去,其实她不开门,我也照样能出去,这里的栅栏很低矮,挡得住牛羊,可锁不住我,一个翻墙背影轻松跨过,只是人家门都开了就走大门吧,除了接受善意,也要保留形象。
来到这里接触到的大人没有几个会说普通话,但小朋友的普通话讲的可溜了,还跟我们互动了一番。有点不好意思的是,我一开始居然没有看出他们的性别,两个小女孩短发跟容貌让我误以为是男孩子。在一片欢笑声中,让我也喜欢上这里的人。
老一辈的人依旧保留着传统习俗,比如维吾尔族人打招呼方式是握手,而塔吉克族见面打招呼方式是碰脸颊,我看年轻人好像并没有这样的举动。
经过农舍。下到河谷,正奔涌的青绿色塔什库尔干河。这是要流去哪里呀?资料一查这河水来自周围的雪山,汇入叶尔羌河后,最后会加入南疆母亲河--塔里木河。
杏花树荫下的村落、河谷、土房,安逸静谧如一幅画,一首诗。
司机师傅告诉我们,大老远看到杏树是粉红色的,说明这课杏树杏花含苞待放,如果是白色,说明开的正艳,要是看到深红色的,说明花期已过正在凋零。热门的几大杏花乡,按照海拔由低到高,大同乡此时杏花已经凋落,塔尔乡,仅剩几棵晚开的在坚守。海拔最高的库科西鲁克乡,就是我们住宿的地方,花期最晚,赶在时候了,总算是没白跑,官方有过预测,今年塔县杏花花期是3月15日-4月10日。
层层叠叠的杏花簇拥在一起,满目红粉,让人应接不暇,杏花浓重的影子下掩着一栋栋的朴素村舍。抬眼望,满树繁花让人升起梦幻般的联想,如梦如幻的杏花把你的思绪带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低头看,这些日常劳作的场景又让你生出一种现实的亲近。近在咫尺的两者之间,有一种毫不损及美感的相映成趣,都是淡淡的、静静的。同伴打趣的问她朋友,你要不要留下来住在这里,她朋友摇摇头,我还是回深圳吧,城市生活更适合我。我们被逗笑了。
站在杏花树下,总会有风吹落下片片杏花,像是在下杏花雨,有点小浪漫。而塔吉克人都会在院子里的杏花树下摆张铁床,朋友便可来此歇息闲聊,炎热的夏季,干脆睡在凉爽的室外。有些人家盖房时,就在外墙裙砌好宽阔的矮座,或者门口做成凉亭,方便邻里喝茶、聚会、下棋。如果可以,我也好想体验下在这里的生活,没有纷扰,安静适合我这种喜欢沉浸自我世界的人。
“ 一道河床上沉睡着一串村庄,一片沙丘下掩埋着一座城堡,帕米尔深处,住着中国最美的“杏花秘境”。
“一个急转弯,一座杏花掩映的村落,一条杏花飘落的河谷,几处洗衣的妇人和奔跑的孩童,在河谷与悬崖之间,有风花雪月,有人间烟火。”
难道这样的场景没人喜欢吗?
第三天折返喀什,大盘龙没有机会走,小盘龙可以弥补缺憾,因为它是双向车道。可惜运气不好,迎来了个扬沙天气。“下土”的天气能见度变得很低。
盘龙古道,也称瓦恰公路或吾格亚提盘山公路。藏在在帕米尔高原的深山里,是翻越昆仑山脊的历史要道,连接瓦恰乡和塔县的重要公路。黑色公路顺着山势蜿蜒而上,又有雪山加持,上帝视角十分炫酷。短短几十公里的山路据说全程 600 多个弯道,众多弯道 180 度,甚至 270 度,叫板怒江 72 道拐,完爆滇缅公路上的晴隆 24 道拐。
寓意很好的标语“今日走过了人生的所有弯路,从此人生尽是坦途。”,那么多急转弯,弯弯绕绕,还好我不晕车,坐在车上的我还挺兴奋。
如今,盘龙古道走了,怒江 72 道拐也走了,人生从此是坦途吗?那到不是,不管是弯路还是坦途,我都坦然接受,毕竟那都是属于自己的一段经历。
下面这段话就是很好的解释:
问:我不懂这世间的道理。
答:能让你真正明白的,从来不是道理,而是经历。
作家藤萍说:“我一直相信,这世上只有痛苦,才能真正使人长记性。”
能说服人的从来都不是道理,而是南墙;
能教人成长的,也从来不是故事而是经历。
人总是以不喜欢的方式成熟,以痛的方式顿悟。
生病后,才知健康可贵,落难后,才知真心难遇,失去后,方悟珍惜的意义。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你总要走一些弯路,栽一些跟头,才能在刻骨的伤痛中突然觉醒
我们回到塔什库尔干县,在城北不远处,有一处背依昆仑山、面向塔什库尔干河的古城遗址,人称石头城。石头城是一座曾经的王城,曾经的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蒲犁国,建城在此,这是一个塔吉克族祖先建立的王国。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城遗址是清末在石头城东侧加筑的。戈壁草滩上,石丘重叠的城垣残部依然高大耸立。
石头城的脚下是一大片草地,名为金草滩,它是一片湿地,有着最具代表性的帕米尔绝美风光。可惜当天天气并不好,没有看到它最美的样子。
最后一站慕士塔格冰川公园,从石头城,金草滩过去一个小时,所以我们赶在17点的时候到达,听工作人员说17点半就禁止入内了。从景区门口进去还有很远的路,几公里,路是刚铲完雪,所以今天才能对外开放。
车往里开,看到的远处都是雪,白色的雪特别刺眼,偶尔会有些地方裸露出土色。我们下了车,脚踩到雪上,看看雪的厚度,此时天上开始飘毛毛雪,密度不大。后面的路是要自己爬上去的,我跟拼车的小姐妹们一起往前,同行的还有几个人,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从上面下来的人且骑着马。来这的人不多。
慢慢爬升,大家的距离越隔越远。我们三个人里面,还是我状态好些,她们两步一歇,刘聪还带了氧气瓶。我走走回头,看她们走到哪里,我站在坡上,向在坡下的她们招手,她们没有看到,隔着太远不好意思吼,万一把冰川震了个裂缝咋办。
这陌生的小姐姐看我在拍,很配合的比了耶
当我快到终点,眼看平台就在前面几米地方,工作人员就过来阻止说,要清人了。我委屈巴巴的说:“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我们好不容易爬上来。”跟我一起的陌生小姐姐,也祈求:“你就让我们进去吧,就一会。”后来工作人员,还是给我们进去了。也是不差这几分钟,要知道海拔4700爬个坡不容易呀。
在我身后就是冰川
我在平台上转了个圈,这里就是冰川吗?我怎么看到的都是雪,前面这垒起来的就是冰川吗?原谅我没看出来,可视范围也很小。这时候也陆陆续续的走来几个人,我的两位同伴也在最后的时候赶上来了,还有一位同伴走不上来。
我们是最后一波人,下面已经没有人在上来,此时已经快19点。我们大家以及工作人员都开始往回走,这时候我发现头上空有无人机,我旁边的大哥正向它招手,我也跟着招手蹭镜头,我问:“这是你们的无人机吗?”他说:“是我朋友的,他在山下。”我厚脸皮说:“晚点能不能也把这无人机拍到的素材发我呀?”他说:“没问题。”上帝视角的慕士塔格冰川公园素材就有了。
认出哪个是我了吗?我们旁边的全是冰川
雪下的越来越密,我走走回头,看看后面什么情况。环顾四周已经快要被雪覆盖完了,之前还能看到土地山石,现在一片白色。下到一个平台,抬头看,天色越来越黑,这雪会不会越下越大?赶紧走人。一起下来的人,都已经走的不见人了,刘聪估计已经回到了车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虽然也着急,但我还是选择留下来跟全景一起等她同伴,她同伴高反难受,走的不快。
终于来到车边,司机把我跟全景安排在陌生人的车上,让我们坐他的车出到景区,然后司机就载着跟我们同一趟行程的另一台车的游客先出去,他们来的晚,车已经不能进来了。
我跟全景就坐上那位大哥的车。他说,等会我开到前面一点,我先找下我的无人机,本来刚刚快找到了,手机刚好没电。
车停在了这个位置,我们就在周边寻找
到无人机飞丢的地方,我们两个下来帮他不同方向找,但都走了好大一圈,还是看不到,这有点大海捞针,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天越来越冷,但这时候,我们发现天边有了晴天。雪山晴天更配,今天完美了。从远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山谷裂缝,说不定是深达上千米的冰川峡谷,要不怎么被称为“冰川之父”。只是我们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司机见我们还没出去,就又开车进来接我们两个,而那个大哥还在老远地方寻找,这还能找回来吗?由于时间关系,跟他道个别后,我们就走了,在后面陪他的是景区工作人员,也没其他人了。
没想到,出了景区,刚一直很兴奋的全景竟然吐了,这前面无察觉,结果要走了,高原反应这么强烈。司机师傅赶紧开车,海拔一低就没事了。
海拔高低两重天,在高海拔先是飘毛毛雪,后转晴天,到了海拔低,直接是沙尘暴了。好在晚上23点,我们顺利到达喀什。
在新疆西藏游玩的好处就是日落时间晚,21点半迎接日落,夏天甚至是22点半,这游玩的时间都被拉长了,所以一直有错觉感觉自己的时间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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