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米开朗琪罗广场上俯瞰全城 -
由于又出了一趟远门,佛罗伦萨的点滴于此时更似一种追思,细节不可忆,逻辑不可考。于是,选照片时也显得更加碎片化,记忆加工的成分也更加明确,抛开了旅程中所有的郁郁与无奈,仅剩下衣食住行中的所有嬉笑与对美好遗存的震撼感叹。
我略略记得,一路上是被窗外鲜绿色草壤、橙红色的虞美人花海和不知名的尖形树木迎着地,抵达了佛罗伦萨的火车站。预定的住处就在火车站不远,步行可达,仅需要在拐角处通过一个小型市场。而就在路过这个拐角的一秒后,我就在丁丁的提醒下发现背包开着,里面的钱包也不翼而飞。在此之前,处处小心和时时自我恐吓的我,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在意大利全身而退。
- 公寓的窗子正对着圣洛伦佐教堂的圆顶 -
- 入暮时分的米开朗琪罗广场 -
而有关于“温州女孩意大利横着走”的莫名安全感,真实地产生于和YLL的姐姐姐夫碰面之后——在宪兵队听着姐姐姐夫和意大利警察进行交涉的同时,内心充斥着满当当的安心和感动。在此,特地对姐姐姐夫、哥哥嫂子表示感谢,难忘在Prato吃到的云天楼(Highlight牛排生蚝),难忘一路上姐夫的自录唱片。
此外,提及美食,再向大家推荐一家名叫KOKO的日料,在抵达佛罗伦萨当天的夜晚一度驱散了我的惨淡愁云,力荐。
UNO
皮蒂宫|PALAZZO PITTI
- 三楼最深处 一个禁止进入的房间 -
- 可以看见天际线的窗子 -
- 入口检票处的水晶吊灯 -
- YLL 和 DD -
皮蒂宫位于佛罗伦萨中心城区西南的一处高地上,背面紧挨着波波里花园。由于离得最远,所以在制定行程的时候便预定了一早的参观时间。实际上,佛罗伦萨的城区十分小巧,我们中午甚至还回了圣洛伦佐广场,吃了公寓楼下的网红牛排ZAZA之后,又再志得意满地往乌菲齐美术馆去。
虽然,皮蒂宫目前广为人知的身份是美第奇家族的主要宅邸,然而其最早是由当时的实际统治者银行家卢卡皮蒂出资所建。直到科西莫一世的西班牙妻子将其购入,皮蒂宫的外墙才悬挂上了美第奇家族的族徽——不断的建筑扩建、兴修花园并用家族藏品装饰其间。意大利统一之后,这里又成为第一任国王的宫殿。自始至终,这一外观规整纯粹,内里奢华无方的长方形砖石建筑一直以统治者的目光在阿尔诺河南岸俯看着城区中的楼起屋落,人事变迁。
与一般博物馆不同,皮蒂宫的展览空间并没有依据主流的策展观念进行主题划分或路线规划,而是尽可能地保持原貌,将作品融入场景。每一展厅中附有导览手册,阅毕须归还。其中,不能错过的作品包括但不限于拉斐尔的《椅中圣母》、《披纱巾的少女》,提香的《西班牙的菲利普二世》,卡拉瓦乔的《拔牙者》、鲁本斯的《四学者》等。
DUE
乌菲齐美术馆|Galleria degli Uffizi
- 老桥上的风景 并不清澈的Arno河 -
- 三楼廊道的玻璃窗外 -
- 画了一下午速写的某个外国小哥 -
- 乌菲奇“到此一游”般的经典画面 -
- 楼梯上正在等候的女孩 -
“到乌菲齐去”,于我来说不啻于一次朝圣。或者是对所有人来说,乌菲齐都将是一个圣地,起码意味着从小美术课本上最著名的几幅作品都在此地真切地出现在你面前了。但历经奔波的我们仨,真的抵抗不住阵阵倦意,差不多结束一个展厅之后就要在廊道门口进行“课间十分钟”,甚至靠在长椅上达成高效入眠的成就。
然而在乌菲奇的新体验却并不止步于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或者是《春》的“亲眼所见”,而在于与各种类型的观众的“偶遇”——拿着A4打印资料,给坐在推车里的幼龄女儿讲解的年轻母亲、对着名作速写了一下午的青年学生、和坐在轮椅上被保姆带领着保持仰头姿势,目不转睛的年迈奶奶。而作品与观众之间一如这般无声无形的沟通,比起单一的悬挂收藏,才更显得恰如其分吧。
TRE
圣母百花大教堂|Basilica di Santa Maria del Fiore
- 教堂表面尤为特别的装饰花纹与色彩 -
- 教堂内部 -
- 登顶后 在佛罗伦萨全城的最高点 -
总的来说,佛罗伦萨于我总有一种“断舍离”的果决意味—人们逐渐旧世界分离,精神层面上不断涌现出新的遥远大陆,于是着手撕毁与上帝的“约定”,决定开辟一条通向东方的新航道,乘着一艘载满着讲稿与传单的大船,从这个鲜花之城即刻“起航”。他们用画笔作为铁锹冲向教堂,用羽毛笔作为建材走向船坞,扫除不需要的东西,舍弃无谓的迷恋,自由的“人”就此建立。
这样一段大型的集体记忆便整整好儿地记录在了佛罗伦萨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上,也让佛罗伦萨在时光岁月中显得格外不同,成了身披金色光泽的鲜花之城,成了声色满城、韵致别样的翡冷翠。
所以,现在的我回想起来,对佛罗伦萨的总结词竟然还是“幸运”,它还是那个最好的佛罗伦萨,十五世纪的佛罗伦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