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神依然是Lonely Planet,但Lonely Planet在Toraja区域并没有给明确的旅行社/向导推荐,还是需要自行在google和facebook上寻找向导。
本地的向导分为两种,一种是纯DIY,向导更接近于会讲解的司机,除了向导费+车费外的住宿和门票都还要自己去买,另一种则是半DIY,向导会负责除吃饭外所有的booking,然后提供一个整包的价格(支持砍价)。
不同向导因为本人的资源不同也会带来不同的支线,比如我最终选择的向导就“恰巧”在我前往的几天里有认识的人有亲人去世😂,因此可以让我在常规参观外深入感受一下托雅人的葬礼。
这种向导模式的更大好处是可以100%定制自己的行程,也可以在行程中间随时调整。
Tampang Allo-Baby Kambira Grave-Tongkonan Karuaya-Kete Kesu-Rantepao
Tana Toraja所有的重要景点基本在3天就能转完,但交通实在是不便利,不坐红眼航班基本赶不上下一场的飞机,而安排五天的行程是因为想赶上第四天才开始的葬礼以及一天的山间徒步。
行程一共四段飞机,从望加锡到Toraja也有大巴,但行车时间需要8-9小时,也让只需要45分钟的机票显得价格合理了很多。四段飞机加起来¥2000出头,付给向导的费用是8,000,000印尼盾(¥3500),再加上吃席的份子钱,吃饭和杂七杂八,差不多¥6500-¥7000。
但由于印尼的航班太不受控制,我在此基础上还被迫加了一晚望加锡酒店以及一程望加锡-雅加达的飞机,总消耗接近¥8000。都跟我去约旦过十一差不多了!!
向导费用和人头数强相关,如果是多人一起去的话,价格应该可以更低。
印尼国内航空的机动性极高且用户端通知做的非常不到位,我这四程就没有一个是按出票时间起飞的。
概括起来就是:
1. 雅加达-望加锡:最开始买的2AM的机票在起飞前48小时收到邮件去程改期到8PM飞,取消重买
2.望加锡-Tana Toraja:两程航班分别是4点-7点和10点到11点,但当我按照预定时间在望加锡机场领完登机牌、安检之后,发现原定10点的飞机在8点就飞走了,还是,没有给我发邮件或者做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在跟狮航customer service反馈完我的情况之后,他们就很random的给我补了第二天起飞的机票,在一张,打印纸上😂
3. Tana Toraja-望加锡:在customer service拿打印机票时被通知返程航班也改时间了,并且业务并不能保证“time is confirmed”,对方建议我的向导在起飞前一天致电机场问询。在确认航班提前到早9点起飞之后,我又订了一张望加锡-雅加达中午的航班(原航班delay到了晚8点,在机场等一天太痛苦了)
整个Tana Toraja有两座“镇中心”,分别是位于南边,距离机场更近的Makele和北边在旅游业助推下逐渐兴起的新中心Rantepao。一条Main Road串起两座中心和周边村落,墓室和风光大多分散在山间,但如果想寻得午饭和住宿,只能前往这两座小镇。
唯一的一条政府长期维护的的Mainroad
在Rantepao吃午饭时看见的房子,低配版汤婆婆汤屋
Tana Toraja祖传的建筑风格是一种“把船架在屋子上”的设计,据向导说,这种风格是源于对祖先的纪念。相传在几千年前,Tana Toraja人的祖先从中国云南出发(确实是中国云南,我确认了好几次)一路南下,在印尼分成了三股,其中一股留在了Tana Toraja。由于很多人是划船而来,在定居于此之后,船就变成了房屋的装饰物,并流传下来。
屋顶的材质一般是树木/竹子,竹子做的屋顶受潮后会长草,真·头上长草。因为长草对屋顶不会有实际影响,除草又意味着要把整个房顶掀开,因此大部分Tana Toraja的房屋都保持了长草的状态。
传统Tana Toraja的房子是木质榫卯结构,由于苏拉威西雨水频发,木头在用于房屋建造之前都会在水里浸泡一段时间,通过“测试”之后才会投入使用。加上所有房子都是通透坐北朝南的格局,虽然外面太阳高高,在房屋里却不会觉得闷热。
王国虽然不在了,但当地人在建屋以及宗教仪式上仍然严格遵守着等级制。一些特定装饰只有贵族后裔才能使用,葬礼、婚庆也要得到这些人准许/批准后才能进行。这里的阶级制度也很严格,但我问向导假如一个Toraja普通阶层的人成为了印尼总统,他可以实现阶级跃升吗?答案是否定的。
水牛角是一个家族的传承。家里每举办一次葬礼,就会增加一个水牛角挂在家主屋前的立柱上。房子可能随着搬迁、翻新有所调整,但这些角会长久存在着。
水牛角象征着一家人的血脉传承,水牛下颌骨则代表着一家人的社会地位。通常情况下,只有贵族家庭才可以在家悬挂水牛下颚骨,而下颌骨的数量越多,也意味着这家人在当地的声望越高。
师傅在画的代表米仓的版面,雄鸡是一般被装饰在屋檐的元素,绝对对称的开门结构象征米仓(居住房屋是单侧开门),下方彩色的绘画是广泛使用在大面装饰上的图案。
Tana Toraja主要的墓葬形式有三种,悬棺、洞穴和石窟,以及6个月以下夭折婴儿的树葬。各类墓葬形式没有明确的区域划分,分散在森林里与稻田间,延续百年。
Tana Toraja墓葬文化中另一个很显眼的元素是人偶(Figure),每一个人偶象征一位死者。虽然木偶的制作本身并不难,但想放木偶的标准很高(需要献祭水牛),因此也并非所有死者都有木偶相伴。
由于具有较高的文化价值,这些木偶在古董收藏里很有市场,之前也出现了很多木偶失窃时间,因此现在很多保存完好且上了年纪的木偶现在都被锁了起来。
随着基督教的侵入,一些东西合璧的新型墓葬也在区域内流行起来。十字架水泥房上盖船屋,看起来气势恢宏,成本有时也比从零开始凿石棺便宜。
Tana Toraja人对于夭折的婴幼儿(6个月以下)有不同的丧葬仪式。首先,人们相信婴儿仍然是“holy”的,因此不需要成人死亡仪式上的祭品(杀猪杀牛),其次,为了让生命能够延续,当地人会采用一种“生长”的方式埋葬婴儿,也形成了独特的Baby Grave。
所谓Baby Grave,是选择一棵树,在不损伤树生命的情况下在树干上开一个很小的墓室放入去世的婴儿,并覆以竹编和藤条避免尸体被动物叼走。许多家庭都选择同一棵树埋葬孩子,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Baby Grave。
向导介绍说,婴儿的葬礼不会很大规模,往往只会由父母将孩子放入树洞中,然后直接转身离开,并且不允许回头。因为人们相信,父母的回头会让婴儿感到悲伤,从而不能真正的,保持Holy的离开。
Batutumonga Trail是一条在当地还蛮出名的trail,所有沟沟岔岔加起来将近60公里,我和向导商量之后安排了6个小时自然+村落结合的线路。
Lonely Planet对这条Trail描写时说村民会为游客指路,还好我没有直接自己盲走,且不说村民会不会说英语,就没见到过几个村民。
需要向导的另一个原因是经常会路遇牛牛,说实话,这些家伙站在路中间是真的很吓人,你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抬头,因此在狭小路段,向导通常都会上前对牛进行牵引,然后快速通过。
真的不要小看水牛,当它在你非常近距离的时候突然抬头,真的吓死人了。我就是因为被一头水牛佯装的猛抬头吓到抱头鼠窜,直接,把鞋跑泥里了。
当然,除了牛牛,这一路更精彩的是无人的风景。
一路上遇到了连绵的稻田
号称是目前Toraja身价最高的牛牛,和人民币要差不多20万。虽然长得好看,但所有水牛的命运在Toraja都是一样的,成为祭品。品相更好的水牛会用于有贵族血统的人的葬礼。这边的牛越白越贵.jpg
当我摔了个狗啃泥之后向导主动递上来的,用来擦衣服的野生厕纸